9月25日,华为秋季全场景新品发布会盛大开启。发布会上,华为推出全新超高端品牌ULTIMATEDESIGN非凡大师,以及Mate60RS非凡大师版本,由刘德华担任该品牌代言人。这也是华为保时捷设计的一次全面升级。刘德华当天也现身发布会现场。当“刘德华为什么很少演反派”都变成一个与华为相连的梗,一位正派的中国女性更自然地在此刻被想起。就在此前的9月20日,华为全联接大会2023上,华为副董事长、轮值董事长、CFO(首席财务官)孟晚舟身穿红装,在大会上发表主题演讲。从今年4月份首次当值华为轮值董事长并公开亮相首秀至今,已近半年。9月30日,她首次轮值董事长也将到期。接下来,她和华为都将面临新的挑战。
归国的两年中,孟晚舟见证并参与了华为穿越“黑障区”,一路披荆斩棘的过程。Mate60开售秒光,发布会排面拉满。面对美国的围剿制裁,华为不仅没被打倒,反而站了起来。最大的阻力,给了她最大的动力。两年时间,轻舟已过万重山。
“越战越勇”
2021年10月25日,孟晚舟归国一个月后返岗。当天,在华为员工高喊“女神”的欢呼声中,身为华为CFO(首席财务官)的孟晚舟发表感言称:“过去三年,虽然相隔万里,但我们同舟共济,真心从未走远;过去三年,虽然昼夜颠倒,但我们勠力同心,情义更加深厚;过去三年,虽然举步维艰,但我们披荆斩棘,团队越战越勇。”
2022年3月28日,孟晚舟归国后第一次公开亮相。在华为2021年年度报告发布会上,她身穿黑色短袖,表示华为也许已经穿过了“黑障区”。“我们的规模变小了,但我们的盈利能力和现金流获取能力都在增强,公司应对不确定性的能力在不断提升。”
虽然“黑障区”已过,但前景依然不明朗。“把寒气传递到每一个人,华为要活下来。”2022年8月,任正非的一段内部讲话刷屏,让寒意在40℃的酷夏弥漫。正是在任正非口中华为“非常痛苦的历史时期”中,孟晚舟再次迎风而上。2023年3月28日,华为投资控股有限公司董事会举行换届选举。经持股员工代表会投票选举后,原华为董事会成员、CFO孟晚舟,将自2023年4月1日起成为当值轮值董事长,任期6个月。掌舵前夕,即3月31日下午,孟晚舟现身华为2022年年报发布会,作为CFO解读公司2022年经营业绩,并回答记者提问。“华为公司治理章程已经明确了,我们是体制的接班、制度的接班,不是某个人的接班。”她表示,担任轮值董事长后,会按照公司治理章程例行开展工作,尽责履职。
值得一提的是,即使在“寒气”逼人的2022年,华为依然投入1615亿元——全年收入的25.1%,大力搞研发。被美制裁以来的艰难5年,华为累计投入研发已超过6800亿元人民币。在财报会上,孟晚舟被问到:利润减少,对于研发投入会不会受影响?孟晚舟的答案是:“华为2022年末净现金1763亿元,足够支撑未来几年的投入。”
当惊雷乍响,激荡云端。2023年8月29日,华为突然做了一件震惊国内外的大事。在没有预告、没有宣传、没有造势,甚至连海报也没有的情况下,华为直接上市了Mate 60 pro系列,一小时内全部售罄。
披荆1028天
当初,孟晚舟被捕出乎许多人意料。2018年12月1日,孟晚舟在温哥华国际机场转机时被捕,就此揭开了1028天的被羁押生涯。当地时间12月11日,孟晚舟的保释听证会在不列颠哥伦比亚省高等法院举行,无数当地华人自发前往会场声援孟晚舟。下午3时,法官宣布:“准许孟晚舟女士获得保释。”等待办手续的过程中,律师告诉孟晚舟,有很多陌生人打电话过来,愿意用私人财产为她担保。律师说:“我从业40年,从来没见过这样愿意为陌生人担保的事。”听到这些话,孟晚舟一度泣不成声。当天,孟晚舟离开法院时步伐坚定、神色镇定。这是孟晚舟被羁押10天之后首次在公众面前露面。到家之后,孟晚舟发了一条朋友圈:“我在温哥华,已回到家人身边。我以华为为傲,我以祖国为傲!”此后,孟晚舟的数次露面,无不向外界传达着积极向上的信号。
2019年5月,不列颠哥伦比亚省高等法院就孟晚舟引渡听证会重新开庭。当天孟晚舟身着一袭黑色修身连衣裙,不仅神态轻松地与过道旁的友人打招呼,还在媒体镜头面前大方微笑。同年10月1日,她离开居所赶赴法院。那天,她穿了一件红色套裙,经过门口时,满脸笑意地表达了对祖国的祝福:“祝祖国母亲生日快乐,祝愿祖国繁荣昌盛,无论我们在天涯还是海角,我们的心永远和祖国在一起。”
10月25日,孟晚舟迎来了一个特殊的日子——父亲任正非75岁的生日。当天,孟晚舟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封手写的生日贺信,她在信中说道,往年父亲的生日他们“都会团聚在一起”,但遗憾“今年无法陪在他的身边”。“等我回来。亲爱的老爸,生日快乐!”信的落款是孟晚舟的小名,猪儿。
12月2日,在被拘押一周年之际,孟晚舟又发了一封名为《你们的温暖,是照亮我前行的灯塔》的公开信。她在信中表示:“这一年,经历了恐惧和痛苦,失望和无奈,煎熬和挣扎。”
被羁押期间,孟晚舟承受着巨大压力。2020年6月和7月间,她的住宅曾收到过五、六封威胁性信件,其中几封还包着子弹。她脚上的电子脚铐也时刻提醒着,眼前这位女子正身陷风暴中。但是,只要是外出活动,包括出庭,人们都会看到一个全身穿着搭配得体、面带自信笑容的孟晚舟。
任正非曾在接受加拿大媒体采访时说:“在加拿大事件之前一个月,她本来准备辞职到别的公司去工作。结果经历了这些,反而她和我们的关系有了很大改善。她体会到我们的艰难,知道世道是很艰难的,她过去的发展可能比较顺利了一点,受点委屈就可能有些受不了。这次受了委屈以后,才知道我们是多么的艰难才走到了今天。”
“千疮百孔,还在飞行”
孟晚舟的成长和华为的壮大几乎是同步。任正非创业初期,孟晚舟正在深圳读高中。她记得,父亲办公室有个复印机,她经常去复印试卷。孟晚舟是在1993年加入华为的,那时她21岁。孟晚舟大学毕业后曾在银行工作了一段时间,后来银行整合撤销了她所在的网点。她想出国留学,并拿到了录取通知书,却被拒签了。那时,任正非建议她“学点谋生技能”,便让她进了华为。
孟晚舟起初的工作内容其实是“打杂”:当文秘、任前台、编印《华为人》、电话转接、安排展览会务……她还当过接线员,也就是华为的客服。事隔多年后,孟晚舟仍然对总机电话印象深刻:一有电话进来,红红绿绿的信号灯不停闪烁,“手忙脚乱的我,不知道曾经转错过多少电话”。不过,早期的“打杂”倒是帮助她快速适应了华为的机制。
1997年,孟晚舟进入华中理工大学(现华中科技大学)攻读会计硕士学位,毕业后任职华为财务部门,开始了职业生涯。2003年,她负责建立了华为财务体系,并进行组织架构、财务流程、财务制度、IT平台等标准化和统一化建设。后来,她推动华为全球集中支付中心在深圳落成,提升了账务的运作效率与监控质量,保障海外业务在迅速扩张中获得核算支撑。2007年起,她负责实施了与IBM合作的、长达8年的华为IFS(集成财经服务)变革……这些变革可以说帮助华为开启了精细化管理,也被认为是华为持续成长基因之一。
与父亲共事多年,孟晚舟的行事作风也有着任正非的影子。比如,冲锋陷阵。2011年,日本福岛地震,华为工程师穿上防护服逆行抢修通信设备。地震后一周,孟晚舟飞往日本,当时机舱里只有两名乘客,机组人员反复向她确认是否登错航班。在某种程度上,孟晚舟也将个人风格带进了企业管理中。一位华为工作人员评价孟晚舟的管理风格:“她往管理上加入了温情的因素。”华为前员工在网上留言:“记得孟晚舟在IFS一次年终晚会上说,今晚大家不要叫我孟总,请叫我晚舟。当时她很可爱,像个小女生,然后走下台和大家一一拥抱。”
任正非曾用二战中的“伊尔-2”飞机形容孟晚舟,哪怕被炮火打得破破烂烂、千疮百孔,还在飞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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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为鸿蒙自建生态系统将逐渐告别兼容安卓应用模式
9月25日,华为常务董事、终端BG CEO、智能汽车解决方案BU董事长余承东在华为秋季全场景新品发布会上介绍了鸿蒙系统 的 最 新 进 展 :HarmonyOS 4发布后,短短一个多月升级用户已经超过6000万,成为史上升级速度最快的HarmonyOS版本。余承东宣布,鸿蒙原生应用全面启动,HarmonyOS NEXT开发者预览版将在2024年第一季度面向开发者开放。
鸿蒙系统是华为自主研发的手机操作系统,在起步阶段可兼容安卓应用。但经过持续迭代升级,鸿蒙逐渐提升独立性。HarmonyOSNEXT,也就是一些行内人通俗比喻的“纯血鸿蒙”。据了解,其系统底座全线自研,去掉了传统的Linux(一种开源的操作系统)内核以及AOSP(安卓开放源代码项目)等代码,仅支持鸿蒙内核和鸿蒙系统的应用。
根据此前体验者对于HarmonyOSNEXT开发者预览版的体验,在搭载了该系统的华为手机上打开安卓应用的安装文件时,系统会提示 “无法打开此文件”,也就是说,其并不支持安卓应用,而是仅支持鸿蒙纯原生的应用。有分析人士认为,鸿蒙在HarmonyOS NEXT开发者预览版不再兼容安卓应用,无疑是华为在手机操作系统的一次重大突破和挑战。这意味着华为正在逐步摆脱对安卓的依赖,并试图打造自己的生态系统。
综合齐鲁晚报、环球人物、北京晚报